close

14969dabb1cfab.jpg  夜色翻轉成黑濃色調,皎潔的月光揮灑整座城市,星星閃耀的點綴夜空,夜晚的佈景是漆黑。老奶奶坐臥在木竹編製的搖椅,緩慢搖呀搖凝視冰冷的夜色,空氣凝結成奶奶最初的回憶,原本歡樂的家庭。


  每戶盞盞燈火隨時間流逝熄滅,而聲音逐漸單純、純靜。柔情的情話交談漸漸轉變成高分貝的嘶吼,於是感官也敏銳了,而精神萎靡不振,遠處細微的貓叫,聽見成了野狼的咆哮;狗吠、蟬聲成了追殺搏鬥交戰的銳利聲響。


  風洗滌樹林,枝兒愉悅搖曳;風颳颼地面,落葉輕鬆翻滾;風洗刷黑夜冤屈,夜色橙黃明亮。夜深了,老奶奶獨自凝望夜晚蒼穹點點星光,眼眶泛著淚,懷念著曾經團圓的情景。原本窩心幸福的家庭,卻只能在泛黃相片才能看見。


  「奶奶,怎麼還沒睡?」奇諾背著妹妹檸檬朝老奶奶走去,對於老奶奶獨自坐臥在搖椅待在屋外十分好奇,不禁關心問道。為了安撫檸檬入睡,這是奇諾每日必做的事情。


  「奶奶突然好想你爺爺、你爸爸,以前幸福的那個家庭。」老奶奶憔悴的顏面有著淚水的痕跡,虛弱的語氣以及柔弱的口吻,哽咽的模樣內心只有懷念。


  「奶奶,妳知道嗎,我的願望就是媽媽的病可以趕快好,然後我要帶奶奶、媽媽、檸檬一起去旅遊。而且媽媽每天關在病房,應該也很久沒有呼吸新鮮空氣、欣賞大自然了吧。」


  「乖孫,我對不起你,我的收入無法讓你們溫飽三餐,媳婦每天背著病痛,我真的好心疼。」老奶奶突然無法克制情緒的痛哭流涕,此刻的老奶奶是那麼脆弱,奶奶緊抱著唯一健康的孫子奇諾,無助的脆弱眼淚代替了。


  「奶奶,我覺得我是最富有的孩子,因為奶奶的愛很偉大,那是世界很缺乏的資產。」


  奇諾,九歲,每天必須照顧罹患先天心臟病的妹妹檸檬,和老奶奶相依為命,老奶奶生活費用靠著在山上種茶葉買賣,賺取微薄金費,連醫藥費也繳納不起,無法食飽衣暖的窮困。


  而奇諾的母親罹患癌症末期,每天關在病房病情逐漸嚴重,醫生宣判大約僅剩幾個月時間可活。父親、爺爺在一場意外不幸雙亡,這樣接踵而來的慘狀生活,奇諾沒有輕言放棄夢想,一個纏繞現實又無法脫離殘酷的夢想。


  那個夢想不是成為偉人也不是犧牲奉獻於國家,而是簡單的家庭旅遊如此而已。


  三個月後母親果然在醫生預期的階段消逝了,葬禮不過是種儀式,在奇諾內心母親並沒有死去,而是永遠活在內心深刻中,有價值的保存著。儀式換取眼淚,葬禮兌換心痛,映入眼簾的是簡單的葬送,沒有昂貴的葬品,只有滿溢的回憶傾出內心。


  好深刻、好深刻‥‥‥


  「奇諾,媽媽不是生病喔,只是需要休息一陣子。」母親這麼安慰著奇諾。


  「媽媽,我會等妳的。」


  幕簾拉上,人生就在死亡那刻結束了,完美的畫下句點。雖然奇諾無法完成夢想,留下永遠的遺憾,可是卻在內心實現了。或許夢想就是不明白加點懵懂的模糊,那才有實踐的價值,完成的可貴。


  人生應該在乎擁有了什麼,而不是失去了什麼。然後他決定和奶奶勇敢面對殘酷現實,用痛苦當作是種贖罪。咬緊牙關總有過去的時候,如果不繼續行走怎會知道下個轉角是什麼,或許是美好的,保持著一種樂觀狀態是必然需要的。


  「我們無法選擇生命如何進行,但可以規劃生命播種後的精采。」母親在奇諾面前是這麼安慰自己的。


  五年後,接近十五歲那年,奇諾參加了電視節目歌唱比賽,他熱愛唱歌,用唱歌撫平缺陷的人心,安撫繁亂心情的人們。順利地,人生有了意外,新滋味的意外,人生果然不是只有一種味道。


  「別急,孩子,人是會長大的。」母親的聲音回盪在奇諾內心。


  那‥‥‥長大後呢?


  那就是獨立的面對原來的自己。攜手牽絆著妹妹檸檬參加了電視節目歌唱比賽,八歲的檸檬坐在觀眾席真摯為奇諾禱告加油,奇諾也帶著奶奶和妹妹檸檬的加油全力以赴歌唱,背負著期盼的希望,所以毫不鬆懈以及輕敵。


  緊張氣氛瀰漫現場,當他站上舞台時刻身子免不了顫抖,釋放感情的最佳活動或許是唱歌,而比賽讓他功力消磨也是正常的,於是只好練習至一百分做好萬全準備。獲得全場喝采,奇諾鬆下了一口氣,回到參賽者席坐下,聆聽下位參賽者的表演。


  最後,頒獎典禮儀式準備舉行,卻從親戚獲知奶奶山上種茶摔落,目前昏迷在醫院。而奇諾顧不得什麼頒獎典禮,也沒心情明白自己成績,逕自匆忙趕往醫院探望、照顧奶奶。


  背著妹妹檸檬奔跑,奇諾無法克制自己情緒,崩潰似的潰堤哭泣,雙腳沒有休息時刻不斷奔跑,就算不小心跌倒也不在乎仍舊繼續奔跑,拭去淚水卻沒辦法停止流淚,最敬愛的奶奶昏迷了。


  「人生就是這樣跌跌撞撞,沒有辦法一帆風順,可是如果不放棄自己的夢想,或許有成功的機會,奇諾記得相信奇蹟,堅持最後一分鐘,絕對不要輕言放棄。」母親的聲音再度迴盪在奇諾內心,不斷地、不斷地回盪著‥‥‥


  「那,媽媽妳也不會輕言放棄自己對不對,妳的病一定會好的,媽媽我從來沒有放棄相信奇蹟喔。」母親擁抱著懂事的奇諾,雖然明白自己病情是不可能的。


  媽,我還要帶妳和奶奶、妹妹旅遊的,媽、媽、媽‥‥‥


  奶奶,等我。


  靠著僅剩的毅力來了親戚所說奶奶所在的醫院,和護理站的護士小姐查詢病房後不怠惰的直奔而去,當奇諾氣喘呼呼的望見奶奶的時候醫生已經宣佈奶奶死了,心跳完全停止了。奇諾真的徹底崩潰了,擁抱著奶奶的遺體不斷呼喚,痛哭著、嘶吼著,而奶奶依舊毫無動機。


  「奶奶,我是奇諾,快醒醒看看我呀,看看我,妳的孫子。」奇諾聲嘶力竭的吶喊著,雙手不斷搖動著奶奶,用力的試圖搖醒奶奶,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實。


  奶奶,妳怎麼可以讓我最後的夢想破滅。


  簡陋的房屋,殘留著奶奶的氣味,搖椅上彷彿是皎潔月光的那夜晚奶奶坐臥在上,奶奶蒼老的模樣,銀絲白髮在月光下多麼溫馨,整個山上迴盪著奶奶的足跡,讓他無法忘懷。


  「奶奶,再見了。」奇諾對著山吶喊道,山給予的只是回音,就回音而已,什麼也沒有,只剩下遺憾。


  最後,奇諾的電視節目歌唱比賽榮獲第一名,從此他決定牽絆著妹妹檸檬努力生活,攜帶著回憶創造奇蹟,然後朝歌唱這方面發展,不要再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,因為人生僅有一次。


  「奶奶,第一名這是送給妳離開的最後禮物了,希望妳能收到。」奇諾盼望著奶奶收到禮物的心情會是快樂的、表情會是開心。


  奇諾也在奶奶離開之後和檸檬去旅行,完成他最後的夢想,替母親旅遊新鮮自然。而奇諾踏上歌壇之路後,很幸運的成名了,然侯旅行也是時常的休閒活動,旅行,還是旅行。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heme96582t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